BeckyNieny

不大会做饭,凑合着吃吃。/跪

【枭羽】无端焰火

天天写战损文学,爱他就要让他流血。(喂)

很ooc....!私设大大滴有!

6100+,一发完。

文字有点脏。

 二编:改个标题会不会更有感觉一点?其实我更喜欢这篇。我当时是怎么写出来的?(疑惑

 

 

推荐bgm:Homegrown-Haux

 

“你是我的无端焰火,燎原烧山,无恶不作。”

 

 

1

酒液、下水道水和快干涸的昨晚还淌一地的血,头顶是翕动着不太干净的黄光的路灯,蓝发的男人压抑着牙缝里的吃痛吸气声,攀过昏暗巷子里破铜烂铁,跌跌撞撞地拐进毫无光照的老旧单元楼里。

闪进家门,靠着玄关处简直不能称作鞋柜的小木桌才敢稍微缓气,他顺便靠惯性撞过去打开灯,即使是考虑了角度也蹭到了旧伤,在汗和血中泡烂了的、黄色带斑点的绷带再度松开了些,左肩连着后背的痂掉了点碎屑下来,连着旧血新皮,有温热的触感,和些许的,在这座浸泡在陈年血腥味的房子里又增添的难闻气味。

紧闭牙关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更多的汗聚集在额头将碎发粘成一根根,滑落至右眼处的眼罩,被狰狞的伤疤吞噬。

他挪步到沙发处,刚坐下就听到这件老部件发出哀鸣,劣质棉花蹦出来,像冬天里任由散开的羽绒被里的羽绒,蓬蓬松,在空气中颇具表演性质地转了两圈,精疲力竭落下来沾到了他大腿的伤口上。

“啧。”男人厌恶地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酒精棉,又要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以免有更多麻烦,又得扭转带着伤疤的破腰去寻找那一头的镊子,好找歹找一无所获,干脆直接上手,痛是一时的,但谁知道这种廉价沙发里爬过多少鼠虫,感染不是开玩笑的。

寻死并不聪明,更何况他要务在身。母亲在他十岁时就重疾而死,那个老男人吃喝嫖赌酗酒不归,连葬礼都是他自己攒钱在几个月后才草草办过。不久那个男人死了,留下千万债,几乎讨要了他的命。

“活下去。”记忆中那个蹲下来伸出手、眼里是熊熊火焰的人又出现了,“活下去,凯亚。”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蓬蓬松的棉花,破碎不堪在空气中被烧成灰烬,游走飘远,融入到空气中或是什么液体里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2

孑然一身的人生活很难有保障。

债务人狠毒,凯亚又树敌无数,牙尖嘴利,冷血狡诈,这一切都将他与世界隔绝得彻底,孤立无援。

独处对他这种有头脑的人来说算是在枪林弹雨中不可多得的沉思机会,他擅长谋算,又是分析的好手,接单杀人赚钱还能靠对策自己解决,在同行结伴拉锯战时早已金钱到手。可惜债务漫漫,他又得兼顾装备子弹,受压制的生活很难,他不得不忍着。

肉体的疼痛是寻常的,却也有其他难以抑制的苦难。

他发起了高烧。

这不是常事,因此可谓措手不及。或许是淋了雨或是被什么劣质产品感染了之类的。凯亚躺在被蛀得岌岌可危的木板床上闭着眼喘气,这种几近丧失思考能力的感觉让他厌烦。像是从内燃起来,一股热浪滚滚,很快席卷了五脏六腑,又迅速攀爬至大脑,四肢却像是泡在冰水里。心跳如鼓,迅猛而不受控制,像恣意妄为的癌细胞,和铺天盖地的绝望。什么都不管用,他是一块自焚着的坚冰,内里融化,似是腐蚀得烂透了,外层却还是可笑至极的冰块作为伪装,布满裂痕。他被包裹在粘稠冰冷的沼泽里,被什么人捞起来,还是烂泥一滩。

无需外界的明火,他自己已经焚得一无所有了。在广袤的海域上,他是火山喷发的冰岛。

这便是独处的很大一个坏处了。他醒来复昏迷,混沌似浮沉——他在火光中浮沉,裹着滚烫的熔铁沉入海底,在无人问津的地方,他就可以获得自由。

 

3

自由是一个无理的词。无理取闹,滑稽可笑。

这是一种富丽堂皇的说辞,起到一定安慰抚慰作用,以免某些心灵不可承受过多的孤苦而郁郁终。凯亚穿过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巷,熟悉每一座楼顶。在闪闪发光的夜晚和晴空,他出没于无人问津的角落。这可以被称作自由,但本质充其量不过为流浪。只不过流浪汉露宿街头,他有栖息之地,活着有目的。

流浪看似是一种自由,但反过来终究是存在一种束缚,捆绑自己被迫流浪。他的房子布满血迹,刀枪凶险,他的身心俱疲,精神衰弱。那个血溅废弃铁皮车厢几米高的夜晚,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时,他也从没放弃过——再往前递送一下,廉价的自由就到手了。

迪卢克总是一个不必要又惹人烦的干扰项。他说:“跟我走。”

凯亚手里还握着刀柄,坐在地上眯着眼睛看他,右眼是一片漆黑和难以消解的剧痛,左眼糊满了血和沙土。即使如此,他仍然记住了那一片在月光中也夺目的红发。

凯亚听见自己说:“我不是需要监护人看管的小孩。”

他那年十八岁。

打完雷之后,空气里的湿度突然增大了几倍,雨下起来,打在凯亚的眼睫毛上,让他获得了一瞬间的清明,然而额头的血混在水里淌下来,右眼灼烧得厉害。

迪卢克没什么表情——凯亚后来才知道,他一直没什么表情——直起身把刘海向后捋,最后看了凯亚一眼。

 

4

迪卢克是他母亲十多年前攀的远房亲戚的儿子。

凯亚对他几无了解,只是幼时听着母亲提到过些许,女人的口吻很羡慕,甚至虔诚。

一旦人与人之间差距过大,一切尊卑都无法引起嫉妒和反抗。凯亚放弃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进行多余的联想,现实的问题是活下去。

迪卢克出现于那个丧父的夜晚,对于凯亚来说颇有纪念意义——他第一次如此实感地接近死亡,虚幻而又实际。被人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很虚幻,血迹滴在肮脏的刀刃上发出轻微响声很实际。

日后凯亚总是反复梦到这种场景,昏黄的不干净的路灯下的吸气声,黑夜里闪光的血滴的光泽,右眼前寒光闪过后的撕裂感,还有从巷子深处蔓延而来的焰火,很近,热浪扑面而来。

死亡不是件困难的事,凯亚很容易克服——去幸福地接受它。他懒得去想“是否会被批判为懦夫”,一是他的消失不会有人问津,二是,在苦难面前,不是每个人都必须选择像史诗里的勇士那样拼斗到底而名垂千史。

人活着又不是为了晚年给自己写传记,何必如此较真。如果你想美好,日子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世界是客观的,人是主观的。自由是永恒的辩题,节律是难熬的苦痛。他的肉体机械化了,灵魂却是一只流离的幽灵。幽灵无法聚神的眼眶也需要火花,锁链捆绑无法寻找异世极乐,只好另找事物来填补。

迪卢克的红瞳里,常燃着平静的火,波澜不惊又蓄势待发。他是内敛的锋芒,火花在暗处迸裂四射,眉眼冷极了是猎猎西风。

这种同类的“气味”对于十八岁的凯亚来说简直是毒药。

于是他尽管不以为意地,甚至牙尖嘴利地回刺,却已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左胸深处有噼里啪啦的轻微爆破声,和频率渐快的心跳相呼应。这种危险又迷人的鼓点,使他战栗。

 

5

凯亚被迪卢克掼在角落的时候,他很有开口挑衅的冲动,可惜后背突出的脊椎骨被迫牵扯到了伤口,骨头震得四摇八晃,喉咙也烧的厉害,有铁锈味钻出来,然后是一口的亮红色液体,粘稠,黏在下唇和下颚。他只有力气勾一下嘴角,用新奇的眼神看着气到大喘气的迪卢克。

“......你答应过我的。”面前的人咬着牙。

凯亚几乎要笑起来了:“我答应了什么?我答应你不会死,但不代表我不能受伤。”

“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条路,明明可以找我......”

“这不可能。”凯亚虽然还是笑着,蓝灰色的眼眸却直直盯着迪卢克的看,他说话很轻,语气里没带着上调的笑意,“人不能送出去太多把柄。老爷。谢谢你的钱和好意,我自有还债手段——这话我是说过的。”

街角很黑,仅剩的一点光是透过层层水泥钢筋的月光,偷了那边天的太阳光,虚伪地伪装,揽下功绩又自鸣得意。有风穿过,猎猎作响,迪卢克的红发高扎,在风里被吹散,像肆虐的明火遍地金黄。凯亚面前的近处是自己的被吹起来的蓝发,粘着血和泥的黯淡黝黑,像是毫无生气的杂草。

风声在耳边盘旋,他能听到迪卢克的呼吸声。距离有点近,他怕极了被灼烧,后背紧贴住墙。

自由理应被这样禁锢在墙角吗?凯亚闭着眼等待迪卢克说话,一边发散思维思考。像这样被压制在角落动弹不得,这是他的归宿吗?

身体的各处都好像开始痛了起来,新的旧的伤缝缝补补,却在这时崩裂了开来,有液体汩汩流淌。环绕的火焰消失了,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似乎是迪卢克站了起来退开了些许。凯亚闭着眼睛看不见,实际上他连眼睛睁不开,他的尚未受伤的左眼被未溢出却填满眼眶的液体粘住了。

迪卢克转了个身准备走,却在抬脚前再度回头。

“我只是......”

他留下了支离破碎的词句。

凯亚坐起来,抹脸,一股子铁锈味在鼻腔遍布。他不小心把泥沙揉进了眼里,泪流得更凶,像无声的泉。透过模糊的帘,他看到身上新增的带着药水味的绷带,绑得横七竖八,创口贴乱七八糟,甚至一连能贴好几个。

半个小时前,他流血过多倒在地上。刚醒来就看到夺目的红色。他痛恨的梦寐以求的画面。

 

 

6

迪卢克来过几次,在自认为不会被发现的角落,有时还留下一些药品,包括退烧药和其他生活用医药。凯亚把这一切归结于迪卢克该死的对远亲弟弟的照顾欲。的确,两者身体里流着大约千分之一的相同血,但这几年来他自己的血流了一批批,大抵早换干净了。

他懒得去理,有一次撞了个正着也不想冷嘲热讽,只是很淡地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红发男人,走过去时带起一阵风——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他不想多说话,也不敢多说话。反正这张脏嘴说出来的也都是烂泥浊水,不堪入耳。

对日子无所谓的人总是有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心愿支撑他活着,不能称为盼头。盼头是大概率会实现的,而他——而他们并非如此。凯亚曾经也爱过针锋相对的刺激感,爱过烈火干柴的灼烧感,爱过酒精上头的幻觉感。可如今二十五六岁了,他怎么还敢。他心思可以很轻,轻到忘记深埋的感情,只记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心思也可以很重,重到闭眼全是背影,睁眼不敢再多看旁的一眼。

肉体在折磨中终究是形成了一定抵抗力,再一好事是,多年来的拼命,保险箱里的钞票已经积到一定地步了。

甚至他还给迪卢克留了一笔,即使他知道迪卢克根本不需要。

其实他对迪卢克可谓一无所知。十八岁那夜雨混血,溅起水坑一片花,迪卢克用火烘干了一切,凯亚就已经被埋下火种了。

这颗火种在自发燃烧壮大,每一根筋骨都因它而苦楚哀伤。冰山终究是不免于崩溃的结局,有熔岩在内里蠢蠢欲动,千钧一发之际致其死地。

 

7

凯亚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开个银行卡之类的。于是他准备出发。有些事需要赶紧做,他感到兴奋。

鲜少有的钻出破烂单元楼走到太阳底下的机会,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不得不遮着眼睛靠墙缓了缓。阳光不算毒辣,现在是春日三月天,即使是偏僻的小区角落里也有穿梭而过的风。空气里飘着潮湿的花草味,凯亚在小时候闻过,印象深刻。不远处的小广场有大爷大妈的交谈声,吆喝声。凯亚从没在这时出走过,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异常的新奇,且不习惯。

凯亚的童年充斥着叫嚣、眼泪和恶臭气味,但在深处也留存着花香、笑声和炊烟袅袅。透过家家户户挂着飘荡着如旗帜的彩色被单衣裤的衣架,和亮着光的干净的旧窗户,他也笑起来。脸很僵,但他由衷的,由衷的高兴。高兴,和幸福。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像是草地上的厚厚云层突然散开了,阳光快速移过来笼罩了绿地。人间不过几朝暮,守住了家就是光。

突然间,他上楼,奔回房子,甩上门,靠坐在门上嚎啕起来,边咆哮边干呕,生生挠开了三四个结痂了的伤口,血又开始汩汩地流,沿着手臂上的青筋淌下来,混到手捂着的脸上的泪里去,汇成一条河。也有水滴到衣服上,蹭到袖子上,未洗净的血污和灰尘之类的东西肆意弥漫起来,发出更难闻的味道。一切是永远的脏乱差,他眼前这个屋子是,他这个人也是。

他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什么都没有。

 

8

凯亚最后还是收拾好心情,决定作出最后的改变。

他先忙前忙后把屋子整理了一下,扫地拖地擦墙擦窗,好在这一切都是幼时他干过的活,即使再难堪,终究没那么手忙脚乱。他越干越起劲,嘴上恶狠狠地骂脏乱的环境,心里却自知兴奋感从何而来。

上上下下搬了几趟垃圾,已经将近日落月升。他清爽地洗了个澡,任留头发未干就出门——晚风会把它吹干的。

天际熊熊燃烧,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像一片无际的燎原大火,云层都是赤色的。晚风吹过来了,人工湖旁边种的芦苇摇曳着,水面波澜不惊。风很轻柔,好像天边的云都被带着往这个方向游动了过来。

走上街道,有大爷大妈扇着蒲扇坐在座椅上闲聊,有情侣或是一家人散步谈笑,马路人来人往,街道灯火辉煌。他不急,先去买了新衣服,休闲白T加长裤,运动鞋崭新而闪闪发亮,头发已经差不多干透了,他透过服装店的大镜子看自己,容貌俊美而眉宇轩昂。

干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踱步到银行。几天后,两张新卡到手,存完钱,凯亚在屋子里留下一张写着“Diluc”的,把另一张揣进兜里,新买的衣服干净舒适,且马上就可以还清旧债,这一切都让他心情大好。

穿鞋时,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再次踏进屋内,翻箱倒柜翻出印象中存在过的纸笔,刷刷写下几句话。

 

9

“你算什么东西?”那人指着他,笑声刺耳,“还敢穿成这样?真以为自己还了债就是他妈的一条好狗了?我呸!”

这群人也不过是几个负责的小喽啰罢了,不值一提,只要钱还了就行。凯亚盼望着他们说完闲话干净滚蛋,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来嘲讽应付了,兴奋感被当作燃料在燃烧,已经没什么剩余的能量了,凯亚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昏睡过去。

不知是不是他这幅模样被解读成了“无所谓”的恶劣态度,面前的那群人突然勃然大怒起来,指手画脚,远处又来了几个强壮的男人。凯亚“啧”了一声,准备迎战,却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喉间一阵甜腥的凉意。

他成了侧躺在地上被施以暴力的对象,十来号人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大声叫嚣,他在流血,像极了童年时被那个酗酒的高大男人连同母亲一起被甩在地上,像极了被邻居的胖小孩们围着扯他头发,像极了那场雨夜被用刀刺眼睛割喉咙,像极了......

原来他一直在重复这一切。

他抓紧时间喘气,把命保住留到了他们走的时候。月光洒下来,他在地上躺了一会,突然觉得这里比床还舒适。脖颈处传来疼痛,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浑身上下都开始作痛起来,甚至到了麻木的境地。但凯亚感到眼前舒畅得不像样,月亮在头顶不加遮挡得洒下光辉,心里的杂志被排空了,好像是空落落的,又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他想最后宽慰一下自己,于是又纵容自己躺了一会,但还有事情没做。他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淌过血迹和酒水,跨过垃圾堆,拐进了单元楼。

开门是简洁干净的屋子,陌生的不像是他的住处,倒像是十几年前他的母亲起早贪黑的忙碌,留下的一室清净。他再次笑起来,开怀大笑。

打开一桶汽油,他缓慢且虔诚地拖着油桶洒油,像是在创造一条小河,又像是手里拿着的是神圣的十字架,他是忠诚的信徒。

干完这一切,他好整似暇地散步到了阳台——那个没装防盗窗的空空如也的四平米地方。打开窗,现在是晚间十点多,有风吹过来,猎猎作响,凯亚蓝色的头发被吹的四散开来,闪着月光的妖冶光泽。

他拨通了电话,抽起了烟,抬头看月亮。

“迪卢克。”

 

10

迪卢克出现在了不远处,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显然是看到了凯亚一晃手把未燃尽的烟头往身后一扔的潇洒动作。

火瞬间拔地而起,窜地几米高,引燃了几乎整个房屋的油,顺着河流获得增长的机会。火在屋里映出橙红色的光,天花板留下的是一片片灼热的海浪侵袭后的黑色。这一切都如同巨大的光源背景板,凯亚站在阳台上的身影显得渺小且黑暗。

“凯亚——凯亚·亚尔伯里奇——!”迪卢克很快发现单元楼的门禁没有卡进不去,他只好返回楼下,站在凯亚看得到的地方。他在喊:“跳下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你是不可不被信任的。凯亚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烟气,感到鼻头有点酸,后背被火烧的留下一层层汗,而火舌也舔舐到了他的脚后跟。只不过我没有资格罢了。他低头看着急着打报警电话的迪卢克,叫了一声:“迪卢克……哥。”

迪卢克正焦急地和警察交代情况,冷不丁听到风送过来的这两个轻飘飘的词,顿时停住了。

凯亚又叫了一声“哥”,笑着扔下来了一张卡和一张纸。随后就向后仰倒了下去栽进了海里,像恬静幸福的睡前男孩栽在柔软大床上。

孤岛上的积雪被岩浆融的一点不剩,内里爆炸崩塌露出光裸细嫩的心脏表皮来,那里常年荒冰,寸草不生,伫着一块血淋淋的墓碑,此时却长出了火热的红玫瑰。

那张纸上留存着一行字和两滴暗色水渍。写着:“你是我的无端烟火,燎原烧山,无恶不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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